Chapter6.新玩具

尹素熙转学了，朴研珍没有了“玩具”，自然是要再换一个新的。

(相关资料图)

只是这一次，因为时间提前，被霸凌的目标从文东恩换成了原本就在小团体中最底层的崔惠廷。

朴研珍冷冷地盯着跪坐在地板的崔惠廷骂道“呀，惠廷啊，我有没有说过我要的是香蕉牛奶？你给我草莓牛奶是什么意思？”

“香蕉牛奶没有了，所以我就换了。”脸上被泼了草莓牛奶的崔惠廷瑟瑟发抖。

“谁说可以换？是我吗？”朴研珍露出得逞的笑容继续道“看来咱们的惠廷，耳朵不好使呢。孙明悟，帮我传达下咯。”

“研珍啊，对不起，我们是朋友不是嘛？求求你，不要打我了。”崔惠廷双手不停在身前搓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祈求着朴研珍。“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朋友？谁是你朋友？”全在俊嚼着口香糖，不耐烦地掏掏耳朵。“你哭声小一点，都吵到我耳朵了。”

“jian女人，不要再叫了。”孙明悟得到了研珍眼神示意直接上手拽崔惠廷的耳垂。

越喊叫，孙明悟就会下手越狠。崔惠廷只能忍住疼痛，呜咽着哭泣。

“好了。孙明悟，STOP。”朴研珍像吩咐狗一样叫住孙明悟。

她慢慢走向崔惠廷，按着她的肩膀，迫使她跪在自己面前后，笑道“你这个玩具服从性太高了，没什么意思。”

“那就给你个机会吧，找一个比你有趣得多的替代品。那我就放过你。”

朴研珍说着就俯下身靠近崔惠廷被拉扯得红肿的耳朵，对着轻轻说道“我这一次的话，你听懂了吗？”

崔惠廷已经完全臣服在朴研珍带来的恐惧中，她蓄满泪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皈依狂热。拼命点头道“我这次一定会为你找到更加的玩具。”

盛韩高中图书馆

文东恩在书架处，挑选着要看的书。文东恩抽出其中一本关于建筑学的课外读物，翻看着。她一边沉溺在书籍中，一边走向阅读区。

明媚的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照亮着一排排地阅读区。但文东恩却不知道阅读区最深处阳光最好的地方是全在俊在冬天时逃课睡觉的地方。

“那女生是谁？”全在俊瞟到文东恩后，回头问了黏在他身边的崔惠廷。

“你说文东恩？”崔惠廷顺着全在俊的目光，看到了文东恩，冬日温暖的阳光笼罩着她，就像是为她加持着神圣的光环一般。文东恩白瓷一般的肌肤，端正大气的五官，那是自己最艳羡的原生自然美。

“挺漂亮的。”全在俊无心地赞美了文东恩的样貌。

崔惠廷闻言嫉妒心起，下意识反驳道“她还好吧。”

“她比你好看。你呢。”全在俊上下审视着崔惠廷，最后视线落在了崔惠廷的胸上，调笑道“太庸俗。级别也太低。”

全在俊话毕，就躺倒在了自己专属的睡觉床上，完全没有管崔惠廷的感受。

而崔惠廷则是一口银牙都要咬碎，她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耳垂后，对着文东恩所在的方向露出了残忍的微笑。

一个借刀杀人的计划在她心里产生。

傍晚，文东恩在打工的便利店忙碌完工作后，在收银台里抓紧时间背着单词。

忽然，一盒创口贴被扔到了收银台上。

“东恩啊，好巧。”崔惠廷笑着打招呼。

“崔惠廷，你怎么来着附近了？”文东恩扯出一个微笑，但脑子却飞速在转动。这里离崔惠廷家的洗衣店和学校都不近。她怎么会这么巧遇到自己？

“你这次不是作文得市奖了吗？所以我想和你多亲近些，问了景兰才知道你在这里打工。你很缺钱吗？”

文东恩避而不答，只是仍旧假笑道“顾客，商品价格共计2000。刷卡还是现金？”

崔惠廷倒没有多纠缠，她拿出10000扔到桌子上，又从收银台旁边的架子上拿了盒BYT。“这盒是6000吧。给你钱，不用找了，剩下的你留着买零食吃吧。我等下还得去找在俊呢。”崔惠廷推开便利店的门，扬声道“那我们学校再见咯，东恩啊。”

崔惠廷离开便利店，转过街角后，将创口贴拿给了等在外面的孙明悟道“给你创口贴，老师要是看到你的纹身就了不得了。”

“对我这么关心啊。早知道对你就不下那么狠的手了。”孙明悟自我良好地会错意了。

“是吗？”崔惠廷有些蛊惑地说“那你就是想帮我了吧。我不想要再当玩具了。”

“谁是玩具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反正都一样。”

崔惠廷忽然牵住孙明悟的手道“我感觉文东恩会是一个更有趣的玩具，你说呢？”

孙明悟感到崔惠廷的手，温温热热又柔软，顿时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也不管崔惠廷后面说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口干舌燥，需要有人帮忙降降火。便一律将崔惠廷的要求都答应了下来。

文东恩看着崔惠廷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手中也攥紧了崔惠廷给的钱。

这时候，便利店交接班的同事刚好来了，她招呼着文东恩赶快下班。还把店里临期的便当拿了几个给文东恩。

文东恩坐在便利店外，打开紫菜包饭，一个人默默地吃着，心里想着崔惠廷刚刚说的话。崔惠廷她特意向景兰打听自己，甚至找到便利店，说什么要和自己做朋友。尤其是拿BYT后又说自己要去找全在俊。她做这一切，更像是。。。

向我宣誓自己对全在俊的主权？

但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和全在俊说话过。

现在想来，梦里自己问过朴研珍，为什么选择欺负自己。当时她回答是说因为自己是弱势群体，所以可以对自己为所欲为，而自己却申告无门，无能为力。

现在的自己还是一样的处境。但至少，现在自己知道了自己被欺负的契机，在于崔惠廷。

可能有些想要避开的事，注定是避不开的。朴研珍的“游戏”在她被惩罚之前是绝对不会结束。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主动出击。

文东恩机械地咀嚼着包饭，沉浸在思考中，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身边什么时候又坐了一个人。直到那人把一罐牛奶放在文东恩面前。

“喝吧。”

文东恩这才发现河道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而且今天他的样子很不同，带着个鸭舌帽，穿得很休闲。再仔细一看，河道英的头发已经剪短。

“你头发怎么剪那么短了？”文东恩纳闷道。

“我要入伍了。”河道英压低了下帽檐，沉声道。“可能很久都不会再去棋院了。”

他虽然脸上神色没怎么变化，但声音的低落，就连漫不经心的文东恩都感受出来了。

文东恩侧过头认真地看着河道英，忽然问道“那我可以写信给你吗？”

“为什么？是因为助学合同里要求每周进行学习进度汇报么？”自从河道英去过文东恩新家后，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文东恩这2周，只因为合同里的这个条款给河道英打过电话。如果不是今天自己碰巧遇到，还不知道有什么理由在入伍前再见她一面。

“也有这个原因，但是，我听说军队里很辛苦。”文东恩知道军队霸凌①非常严重，而且社会上的身份地位进入到军队后，影响力就会小很多。评判上下级的标准就只剩下绝对的老兵新兵、军衔高低，所以新兵会很痛苦，有的甚至会选择走上绝路。就像梦里的自己曾经那样。

“所以，如果在军队里遇到不好的事情，你也可以写信给我。”

“虽然可能帮助不了你，但至少我可以为你应援。”

河道英倒是没想到在他眼里冷淡的文东恩会说出这样的话。开心得放弃表情管理，嘴角翘起。正当他要说些什么时，没想到街边一辆轿车按了下喇叭，司机摇下车窗对河道英喊道“道英啊！时间快来不及了，快点快点。”

河道英对着司机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而后他停顿了片刻对文东恩说道“我会给你写信的，还有，以后要按时吃饭，多补充点优质蛋白质。你看起来，总是很疲惫。”

“我还有事，今天就先走了。”

文东恩点头应承着“好，多多保重。”

“恩，你也是。”河道英道别后往车里走，走到半路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身疾跑了几步到了文东恩面前。

文东恩有些不明所以地抬头看着自己面前因为疾跑而呼吸急促的河道英。

只见他深深地看了文东恩一会后，低头笑道“今天能见到你，我很高兴。”

他低沉的音调仿佛带着不为人知的甜蜜味道，就像是丝滑醇厚的朱古力弥散在空气中。

河道英已经离开，可是他最后说的话却像是烙在了文东恩的脑子里一样反复回响着。牛奶温热的瓶子温暖着文东恩的手，也好像熨烫着文东恩的心。文东恩自己也不知道，不经意间自己已经露出了微笑。

①韩国军队霸凌严重，安利大家去看《D.P:逃兵通缉令》，剧情很不错。